不过也没什么,裕王府都已经封禁起来了,就算有人不怀好意,可也进不得裕王府。
想到这里,嘉靖皇帝问道:“现在王府里是谁安排的这些,殷士谵吗?”
“皇上,据报封闭王府是左谕德魏广德的主意,不过他还让李芳在王府和京城几处城门附近暗藏了马匹。”
朱希忠开口,小心翼翼把得到裕王府内的情况给嘉靖皇帝说了一遍。
“呵呵,这小家伙倒是机灵。”
嘉靖皇帝并不以为意,他自然明白魏广德的意思,搞不清楚状况,就按最坏的打算来做准备。
就现在布下的局面,外界能够猜测的无非两点,一是自己身体不行了,自然有些人可能就会蠢蠢欲动,煽动裕王做一些事情,博自己的锦绣前程。
不过魏广德封闭裕王府,就让这些人的想法彻底落空。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朱希忠兄弟俩造反。
虽然朱希忠名义上可以管着京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京营实际的话事人其实是兵部,坐营官一直是兵部侍郎充任,所以在京营中朱希忠的话语权相对不高。
不过,因为京营中许多将官都出身勋贵,所以他的话,实际上在京营里还是有许多人愿意听的。
当然,前提不是造反。
“知道了,就这样吧。”
这时候,有内侍端着煎好的药进入偏殿,嘉靖皇帝也知道该结束谈话了。
别看嘉靖皇帝说了这么久的话,可是自己情况只有他自己心知,头痛欲裂,浑身都不松快,很难受。
“臣告退。”
朱希忠和朱希孝两兄弟这时候也急忙告退离开玉熙宫,只不过担着这个干系,他们今天也是没法回府休息,只能找个地方将就几日。
严嵩等三位阁臣没能入西苑,消息旋风般传遍在京各衙门。
到这个时候,倒是没人说是成国公兄弟俩造反了,但是对嘉靖皇帝身体的担心却是与日俱增。
谁不知道嘉靖皇帝长期服用各种仙丹,道士炼制的丹药是个什么情况,朝中百官自然也是知道的,严嵩当初因为吃了一颗仙丹,就在床上躺了几天。
于是,散衙前的兵部就热闹起来,许多官员联袂来此了解情况。
葛缙是不敢擅自带兵入城的,必然得到了西苑的旨意。
只不过到了兵部后才知道,葛缙虽然进城,却没有回兵部,而是吃住在德胜门的城楼上。
礼部、工部也是忙碌的,只是是在悄悄忙碌,不敢知会无关人员。
工部秘密派出部中郎中、主事等前往昌平检查皇陵,加紧督造工程。
礼部虽然没有真正开始准备,却也做好预案,甚至定员到人身上。
嘉靖皇帝并未要求京城戒严,所以各官署散衙后,官员们成群结队离开官署后有很快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当然,最热闹的地方还是严府和徐府,二人为阁臣多年,早已形成一个利益集团,而且其中之人大多地位在朝廷里还不算低。
除此以外,一些低阶官员也有各自的圈子。
魏广德府上也来了十余波人,都是想走裕王门路的,不过结果自然是不得其门而入。
劳堪等和魏广德熟悉之人倒是进了宅子,可是也知道魏广德是真的没有回府,这几日可能都在裕王府中呆着。
随后两日,都督朱希孝昼夜巡卫西苑,而侍郎葛缙也是代表巡视京师,朱希忠则不断汇总锦衣卫密探送回的各种消息,每日三报送入玉熙宫中。
对于他们几个知情人来说,嘉靖皇帝没事儿,他们只需按旨办事,也不担心将来遭到攻讦。
经过这两日调理,嘉靖皇帝身体恢复也很明显,今日已经可以下床四处走动,活动活动手脚。
这几日,总体还是令嘉靖皇帝满意。
虽然百官私下议论不少,可是每日还都是正常上值,朝政也正常运转,并未出现怠政之事。
至于裕王府也还好,朝中官员皆无法入王府,算是彻底封闭起来。
只不过,在看到前往严嵩和徐阶府上拜访官员时,嘉靖皇帝还是面露不虞,前往严府拜会的官员居然比徐阶那边多了一倍不止。
“黄锦,冯保还在宫中吧。”
嘉靖帝忽然询问。
“是,暂时留在宫中。”
黄锦急忙答道。
“派人送他去裕王府。”
嘉靖帝吩咐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