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身上背负的枷锁太沉重了，毕竟姬家昔日的威名，给其他人造成了太大的压力。

然而，这并不是对方对自己说这种话的理由——是带了点胁迫的意思吧？

不过最终，他还是不以为意地笑一笑，“我的秘密……有吗？”

姬晓骅点点头，很肯定地表示，“有的，红叶岭神秘得不正常。”

然后他又微微一笑，只不过看起来笑得有点僵硬，“不用我说得更多吧？”

“其实你可以说，”曲涧磊淡淡地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对撞在一起，谁都不肯挪开。

两人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曲涧磊才轻喟一声，“算了，左右不过都是生意。”

他退了一步，但是姬晓骅反而进一步，“曲岭主，你这生意……业务范围很小。”

“嗯，”曲涧磊点点头，也不以为意，“我们有特殊需求，价码不会低。”

见到他无动于衷，姬晓骅反而是心里一动，不敢再逼迫了。

过犹不及这个铁律，姬家已经牢记了数万年。

“据说能否修复，贵方还要现场验看，不知是真是假？”

曲涧磊点点头，“是真的，不过如果秘境太大，我们的修复液可能不足。”

“不算很大，”姬晓骅摇摇头，“但是也没有带在身上，道友可方便随我一行？”

这就有点考验胆量了，曲涧磊倒是不怕，不过他也不想留给人莽撞的印象。

他摇摇头，“还是送过来吧，坊市里才是做生意，坊市外就免了。”

姬晓骅是真心觉得不方便，他并不想让人知道，姬家又有了类似演武塔的秘宝。

哪怕最终掩盖不住，那也是能掩盖一天算一天。

不过这时候，他也不合适说强硬的话，刚才已经试探过了，真的是过犹不及。

“曲岭主这是……对姬家有点不放心？”

曲涧磊盯着他看了三四秒钟，才微微一笑，“你觉得……会吗？”

他的笑容里没有掺杂任何情绪，但是偏偏的，能给人一种不屑的感觉。

姬晓骅反而越发地镇定了下来，他点点头，“那看来……就有点遗憾了。”

“无所谓，”曲涧磊一摊双手，坦然地表示，“买卖不成仁义在。”

其实这一单买卖，他还真无所谓，对方的秘宝看来体积不小，指不定要用多少修复液。

目前己方最主要的诉求，并不是完成多少生意，而是把知名度打出去。

现在已经有姬家闻讯赶来，哪怕是做不成交易，名气也只会更大。

姬晓骅听得却是颇为无语——麻烦你搞一搞清楚，你已经知道我姬家有空间秘宝了。

搁在姬家鼎盛的时候，类似的秘密被人知晓，肯定先考虑的是灭口。

可是现在……想要灭口都无能为力，更别说对方也是拥有若干真仙的强大组织。

他沉吟一下发话，“道友知道我家有破损秘宝，那我能否问一句……修复液何来？”

——把你的秘密也跟我透露些许，大家就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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