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象这一千多号人,重名的肯定有很多。
“有其他名字没有?”张玄问道。
流民摇了摇头。
张玄想了想说道:“那你从今天起就改叫张乙吧!记住了!”
听到自己莫名其妙被改了名字,这个叫张二的流民有些懵,但对于他来说名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改了就改了吧。
处理完了这人,张玄随即对旁边的王元和令狐明说道:“遇到重名了就这么替换吧,或用天干地支数,或用伯仲叔季来表示。”
令狐明和王元立马点了点头,接着便按照张玄的办法将这些流民一一登记造册。
等做完了登记,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张玄只能选择在令狐庄过上一夜,等明天再把这些流民带走。
到了晚宴令狐老丈杀羊宰牛自不必说,为了表示对张玄的尊敬,甚至还让人特意腾出了两百来间屋子,让万胜军入住。
整个令狐庄上就仿佛又过了一次上元佳节,欢声笑语甚至传到了几百步之外的茅草棚内。
与大多数是从黄河沿岸逃难来的难民不同,孙大有父子是从上京道那边逃过来的。
去年上京道遭了雪灾,不仅是附近的部落不好过,像孙大有这种佃户也不好过,种下的小麦刚长成苗就被冻得梆硬,颗粒无收又欠着主家的租子,孙大有只能选择跑路。
本来跟他一起跑的还有十来个,但走着走着就倒在雪地里了。
而孙大有靠着一门捕鼠的手艺,硬是拉扯着他仅有八岁大的儿子来到了燕京。
孙大有原本想着燕京达官贵人多,田庄也多,自己随便投靠一个,应该能够活命。
哪曾想像他这般想的流民实在太多,以至于燕京周边的庄子这会儿都人满为患了!
本来孙大有还想继续南下,结果听南边来的人说,黄河也发了怒,南边的庄子也收不下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