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延摆了摆手说道:“你管好你的兵,不必理会我。还有多余的弓箭没,我的儿郎虽然下了马,但是也还是可以开得弓的。”为了节省战马的体力,也是估计到了是以肉搏骑兵战为主,因此在马延出发的时候,就将一些负重给卸下来了,包括弓箭和饮水等等。
军候一笑,说道:“这些早已备下,就在那辆辎重车上。另外还有一些干粮和清水,若是不嫌弃,尽可取用。”
马延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哈哈一笑:“有的吃喝就是极好,还有什么挑不挑的!嗯,你就是那个,嗯,凌……凌什么来着?”顿时对这个军候有些另眼相看,能准备多余的器械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了,还要考虑到马延长途奔袭需要补充体力的食物和饮水,这就足够说明这个军候的心思细腻了,但是又只见过一两次面,所以也一时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
“小人凌颉。”军候拱手道。
马延顺口又问道:“可有字?”
“字守正。”凌颉回答道。
“嗯,不错。”马延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说凌颉的字不错,还是说凌颉的事情办得不错。
正说话间,鲜卑的骑兵已经从山谷内冲了出来,凌颉一拱手,说了一声便往前面走了几步,大声的指挥起来。
现在摆在长罕鲁的面前就是一个极端的难题……
山谷狭长弯曲,让骑兵沿着同一个方向直走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要在山谷之内掉头,那简直就是一场灾难,肯定被山谷两侧的弓兵射得跟筛子一样。
但是前方又设有拒马的步卒战阵,长矛如林,明晃晃的斜着插在拒马之后,还有辎重车连锁起来拦住中间,简直就是一个简易的寨墙一般,要想突破,无疑是一件难事。
进也难,退也难,长罕鲁几乎都要将自己的秃头挠下一层的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