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君很是平静的瞥了眼张本初,装模作样一刀挥舞而过,继而断念归鞘。
在武宓那里输了,在张本初这里找个场子,宇文君也没觉得舒服,唯一值得欣慰之处在于,张本初比以往更强,破极境内,罕有敌手。
若遇到了归元硬茬,倒也可以一战,只是姿态必然狼狈不堪。
宇文君瞥了眼观战的郭盛和几人,略有无奈道:“传令下去,三军待战,可御风之飞黄与银狼骑军养精蓄锐,过几日会有一尊黑雀叩关。”
“兴许就在明日。”
郭盛和,高志,索成郭面色一沉,连忙散去传令。
只有一颗头颅露在外面的张本初一脸思索,近些时日,虽无战役,可他一直都在小心谨慎的打探情报,暗骑一直都在忙碌中,甚至连吃一顿酒肉的功夫都无。
宇文君瞥了眼此刻的张本初,道:“莫非伤势过重,你起不来了。”
张本初这才从恍惚中醒来,暗自运转真元砰然一声破土而出,双手作揖半鞠躬道:“我有失察之罪……”
宇文君转身走向中军大帐,轻描淡写道:“我亦是刚刚得知,这不怪你。”
张本初微错愕,赶紧一路小跑追随宇文君而来。
在郭盛和的示意下,火头军那里连忙准备好一些酒菜,送至中军大帐。
桌上,一碗红烧肉,一盘酱牛肉,以及水煮青菜,外加一壶热酒。
这会儿,那几人在大营四处观察,且调兵遣将一事,并无那么快,再者近些时日,郭盛和几人本就有些松懈,虽有临时应变之法加持,但在感觉上,还是有些不滑溜。
宇文君入座后,开始自斟自饮,未在意还杵在一旁的张本初。
举杯豪饮入喉,连喝三杯后,宇文君开口道:“军中可有禁酒令?”
军中禁酒一事向来酌情而定,时而禁酒,时而不禁。
近些时日,张本初与郭盛和究竟是如何当家做主,宇文君还真不知。不过上一次来这里确有禁酒令。
张本初微低头,诚然道:“有,不过帐篷外没人,屋内我什么都不曾看见。”
宇文君嘴角上扬,又连喝两杯,继而开始吃肉,至于水煮青菜,只能在最后拌个嘴,他一直都不喜欢吃素的。
“成才在北方大漠游荡,兴许还会跨越黑河,自我勉励,此事你无需上心,江正前辈会令成才安然无恙,兴许他还会偷摸着来战场一睹你的风采。”宇文君徐徐道。
张本初瞳孔一缩,气息冲而不凝,险些心境失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