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建睚眦欲裂,双眸通红,然腹部剧痛,硬是让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宇文君微微后退,横渡虚空就此离去。
突遭横祸,是季建万万没有想到的,他知晓宇文君会复仇,未曾想过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得知李洪山亦是如此,他心中翻涌惊涛骇浪。
此子比之当年顾雍,除了狂妄,更有城府。
恒昌宗。
归来后,宇文君便返回寝宫躺在卧榻之上,侍女端来茶水与葡萄,俨然一副纨绔模样。
本想着去内阁处理政务,可佩瑶在那里,宇文君思来想去去了也无必要,再者,他只是想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偷懒一事,总得名正言顺才行。
再一想,宇文君索性入睡。
翌日。
季建不出预料,来到御书房内,将实情和盘托出,眼神有怨气,眸光有煞气,浑身上下都绷着一股劲,恨不得将宇文君大卸八块。
上了年纪的人,最是容不得年轻后生挑衅自己的威严与权力,而今宇文君做到此事,令季建心中意难平。
他是文人,亦是无极强者,只可惜不是应龙一招之敌。
季建说道:“那龙族青年,狂妄自大,行事无规矩,乱了礼法,全然不顾大局,随心所欲,还望陛下允准,我愿倾南方之力,讨回公道,还人族一方朗朗乾坤。”
人皇闻后,也觉焦头烂额,顾雍去了魔界,那位灵族公主也去了魔界,本以为宇文君会消停些时日,谁曾想越发变本加厉。
季建何许人也,乃一方泰斗名宿,吃相难看了些。
美名其曰为顾雍复仇,季建不知实情,陛下心中有数,这孩子之所为,真如季建之所言。
人皇沉思道:“朕知道了,此事往后再议,账先记下。”
季建心里一沉,默默点头道:“遵旨。”
微鞠一躬,徐徐退下,季建的背影在此刻苍老了很多。
待得季建走后,人皇便传来了秋清。
秋清也很久不曾来过这里,柔和笑道:“不知陛下传我何事啊?”
人皇笑颜道:“宇文君近些日子,对庙堂有诸多不满,季建已挨过一次毒打,主权他是要到了,可担忧他会变本加厉,不知收敛。”
“有些话,朕不便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