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朗最信仰的就是父神,他为了不杀亚历克斯,他干脆把亚历克斯培养成一个“父神”。
“我知道,你对神典不屑,但我希望你阅读神典,不仅仅是为了教化你,其实也是想要救赎我自己。”
伯伦朗:“随着你对神典的理解越发的精准,我内心的杀念真的平复了。我以为我战胜了那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我以为这种生活会持续下去,直到我百年之后,将克鲁亚教堂交给你,然后一代代的传承,可没想到的是……”
“康妮夫人在这时,逃脱了她的追杀。”
亚历克斯:“我只是想借着康妮夫人,来寻找古斯特镇隐藏的真相。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她又是谁?”
伯伦朗没有立刻回答亚历克斯的话,而是继续平稳的讲述着:“古斯特镇的安稳,我知道,是属于一个危险的平衡中。因为,构建樊笼的强大存在,本来就不是为了构建一个美好的世外桃源。”
“樊笼的意义,就是混乱、血腥、杀戮……并且将所有的外来者,留在这片修罗场。”
“正因为我知道樊笼的意义,我不想让樊笼变成那般境地,所以我一直竭力的想要维持这脆弱的平衡,包括收养你,并且用神典教化你,其实也是希望你能够不要去破坏这平衡。”
“可是,你毕竟是个外来者,你的眼界从未被桎梏在这座小小的樊笼。你也有好奇心,你对真相也很渴求,所以,你追求真相的行为,还是撬动了这脆弱的平衡。”
“康妮夫人的消失,让她找到了让樊笼化为修罗场的机会。”
伯伦朗回头看向远方,子爵宅邸还回荡着哭声。
“杀心已起,哪怕康妮夫人回来,或许也改变不了什么了。这片樊笼,终究还是会化为鬼蜮,这大概也是……走回正轨吧。”
伯伦朗的眼睛中,带着失神与绝望。眼睁睁的看着平衡破碎,世界零落,他的内心非常的不好受。
在安格尔的眼中,伯伦朗就像是舞台剧上的一个牵线木偶,这个木偶有一天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开悟了,他发现了自己是个木偶,他也发现了自己的每一个动作不是随心意而为,而是被人牵着线去动。
于是,木偶开始逆反,他想要竭力的摆脱牵线的控制。
也许他在某一刻,真的摆脱了牵线。
可他却忘记了,牵线只是一个引,木偶始终还留在舞台上。他可以逆反,只要舞台上的其他演员还在继续,他就永远摆脱不了这出舞台剧。
这就是,身不由己。
伯伦朗在伤怀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回过神,说起了最关键的事情。
樊笼中的亡者空间,以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