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着跑着,造畜老人发觉到后面怎么没声了,转头一看,发现身后一直对他紧追不舍的晋安不见了。
他大喜过望,赶忙狂奔逃命。
一口气跑出十几里地,见身后始终不见晋安身影,也没有听到晋安任何动静,造畜老人犹豫停下身子。
他原地踌躇片刻,最后一咬牙:“大胆天下去得,小心寸步难行!”
他调头往回跑,故意绕开原路,从另一侧过去,当他小心爬上一座矮沙丘,小心翼翼搜寻此前的逃跑原路时,看到了荒漠戈壁上正受着太阳暴晒,一动不动,生死未知的晋安。
他耐心蛰伏小半天,见晋安始终没有动静,脸上表情出现迟疑:“难道之前在盆地里的虚晃一枪,是早有征兆,所以故意吓跑我们?让我们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再面对类似情况时,不敢再贸然接近?”
杀晋安的诱惑太大,晋安可是唯一下入圣湖又活着出来的人,身上秘密太多天诱人,想到晋安身上可能有破封少阳局的重要线索,造畜老人心头一横,为了突破阳间枷锁,突破三之极,他绝对再冒险一回。
“哼,你觉得我不敢靠近,我偏偏反其道而行。”造畜老人在靠近过去时,先给自己蒙上一张兽皮,变化成一头大水牛。
“等下若见机不对,四只脚比两只脚跑起来更快!这就叫考虑周全,做两手准备!晋安啊晋安,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老谋深算,姜还是老的辣,你那点小心思早被老夫识破!”
造畜老人变化的大水牛,得意洋洋的小心靠近晋安,中途特地几次绕路,让自己行踪显得飘忽不定,防备晋安偷袭。
就在造畜老人距离晋安还有几里地时,沙漠下突然爆起两股巨大沙柱,有两道模糊熟悉身影从沙漠下土遁而出,企图把大水牛拖入沙坑困住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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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水牛惊蹄奔走,蹄子轰隆隆闷响,在荒漠戈壁上掀起滚滚沙龙,飞沙走石。
惊魂未定大水牛边跑边转头看向晋安方向,心情阴沉的暗想难道这一切都是晋安阴谋?
结果这一看,晋安并未在原地,大水牛心神一惊,低吼一声:“该死的!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刚才的偷袭是障眼法,晋安趁我分神的时候跑到哪里去了!”
大水牛心神突突狂跳,未知与不安笼罩心头,它已经来不及后悔,目光努力搜寻晋安身影。
突然,大水牛感到背上一沉,像是一座被大火烧到通红的大火炉坐上后背,坚韧牛皮被烫得兹兹冒烟,恶臭难闻。
哞!
差点被坐断腰骨的大水牛,吃痛哞叫一声,眼珠子瞪大溜圆,口鼻喷烟。
恰在此时,牛背上传来晋安声音:“哈哈,今日多谢天师府的罗长老、墨长老鼎力相助,助我擒下此牛,今日我五脏道观宴请天师府吃一顿烤全牛当庆功宴,哈哈哈!”
听到晋安声音就在后背,大水牛吓得心脏一抖,无心分辨晋安话中真假,撒蹄子朝天际尽头狂跑,并且身子剧烈蹦跳,想要把晋安甩下牛背。
哪知晋安两腿越夹越紧,紧得能夹碎一座小山峰似的,怎么都甩不脱。
越是如此,大水牛越是惊怒交击的剧烈蹦跳。
然而晋安的笑声始终萦绕耳边,听在它耳里刺耳无比。
大水牛气得要晕厥,开始口吐人言的破口大骂:“晋安小道士你全身长了七个眼子,难道全他妈是心眼子吗哞!小小年纪就全是算计与心思,你还是不是正道弟子!比魔道心眼子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