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前,若愚的确偶尔负责帮忙熬药,但自从术鱼将血脉之力“借”给金啼江之后,便一直闭门不出。好在黑雪那日离开之前恰巧将药材备好,若愚虽然帮不上忙,却也放心不少。
这些日子的焦糊气息的确让他怀疑,但若愚见每次隔门交谈术鱼小姐都没有异样,便也没有太过在意,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
如今听见金啼江语气不对,若愚也是冒出了一声冷汗,说话也结巴起来:“野猫君…阿…阿愚对小姐可…可是忠心耿耿,从来没有过半点陷害心思啊…”
见到金啼江没有说话,若愚情急之下忽然记起什么,也是急忙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了出来:“野猫君!我在小姐的药锅中发现了这样东西!希望它…能够证明我的清白…”
金啼江并非不想相信若愚,而是不敢相信,虽然他知道这若愚并非恶辈,可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也不知道若愚会不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此时,既然若愚递给了自己那样引起怀疑的祸首,他也是小心翼翼将布包接了过来,缓缓打了开来。
“这…这是…”金啼江看见此物不由得身形一阵虚晃,双目也变得晶莹起来。虽然眼前的东西已经干燥破碎,但他还是一眼辨认出了此物原貌,它正是那术鱼沐浴时,在桶中浸泡的,那颜色娇艳的花朵。
那浸泡方法的确能缓解血毒不假,但因为桶中药性剧烈加上浸泡时间不短,也会引起一些头晕乏力的暑症,而要想抑制这种药性,便要用到这种花朵来中和、消解。
而将花瓣与药材一同熬煮时,这花瓣自然也会消解不少药材本来的药性,导致功效降低不少。虽然一次两次并不明显,只要血毒再次汹涌起来,这种被消解的药性自然是再无法抵抗血毒侵扰。
金啼江刹那间相通了一切,原来这黑术鱼竟然早有打算,选择用这种寂寞的方式了解此生。
花的名字金啼江记不清晰,但它的鲜艳颜色却被看在眼中刺在心上…
“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说好要等我来还回血脉之力吗?”
干枯的花瓣轻柔飘落,已经再难分裂,但它落地时惊起的波澜,却震碎了一颗颤抖的心。
感受到了金啼江的状态变化,一旁的若愚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刚要伸手劝阻,却是忽然停在半空然后缩回手来,口中也是发出了一阵痛苦的呻吟,跌坐在地。
“阿愚?”金啼江感受到身旁人影虚晃,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状况,结果却见是阿愚平地栽了个跟头,也是强忍痛苦,关心起眼前人来。
“野猫君…我没…没事…”若愚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痛苦的表情却是出卖了他。只见他揉了揉脑袋,然后面色轻松了不少,皱眉问道:“野猫君,这里是什么地方?”
“明明是你带我来到此处,怎么还问起我来了?”金啼江闻言眉头一拧,他见这若愚面色不似装傻,忽然察觉到了一些异常,急声追问道:“阿愚!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怎么了?”
“我…这里…这里…”若愚愣了片刻,也是恢复了正常,然后他面色一变,低下头去:“野猫君,我没怎么,刚刚不过是见你失落…和你开个玩笑…”
“把手伸出来!”金啼江见若愚目光闪烁,一边在有意的遮掩双手,也是忽然沉声命令道。
“这…啊!”若愚还没等回话,就见金啼江不容分手的拉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后唰啦一声撩开了自己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