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斑驳地洒落在警局略显陈旧的办公桌上,包月“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报纸狠狠摔下,气得直跺脚,满脸涨得通红,她大声吼道:“我们究竟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现在受害者都已经死了,难道我们就这么干巴巴地等着下一个受害者出现吗?这案子从一开始或许本来就只是一个简单的家暴案,至于司机王大春的死,我看应该和肖亿升有着撇不清的关系。”
顾登无奈地撇了撇嘴,讪讪地说道:“包子月,这就不是我要说你了,咱们身为警察,你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得很,我们警察办案最讲究的就是证据,一切都得以事实说话,而不是靠什么我觉得、我认为、应该、可能这些模棱两可的东西,晓得不?”
包月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脖子都涨得通红:“话谁都会说,但你看看现在这情况,法律的漏洞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很明显就是不完善……”
“够了!上班时间都不要乱说话。”
一直沉默不语的陈北安神色严肃地打断了包月和顾登的激烈争执,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
毕竟这里是警局,他们身着警服,身为法律的维护者,没有权利肆意地去指点江山,唯有依法办事,才能维护法律的尊严和公正。
包月满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些许疲惫:“那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肖亿升那边我们已经地毯式地搜寻过了,可就是找不到什么确凿有力的证据,现在他老婆罗霉又跳楼了,而且还是一个患有精神病和深度抑郁症的人跳楼,这让我们还怎么去调查肖亿升?更是无从下手了,一点证据的影子都抓不到。”
顾登也是眉头紧锁,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他先是看了看一脸愁容的包月,然后又转头瞧了瞧一旁正陷入沉思的陈北安,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空气仿佛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三人就这么静静地沉默了好一会儿,陈北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开口打破了这压抑的寂静:“其实,还有一个人可以入手调查。”
“谁?”包月和顾登像是听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迫不及待地凑了过来。
陈北安微微顿了顿,神色凝重地说道:“王大春的女儿王洁,她或许应该会知道些什么。”
午后的咖啡厅内,阳光透过轻柔的纱帘,洒下一片暖黄。
王洁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双手不停地交替着搓动,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面色显得格外紧张,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惶恐,时不时地朝着门口张望。
陈北安见状,神色缓和了一些,用尽量轻柔的语气说道:“不用紧张,小姑娘,我们今天找你只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一下你,你别害怕。”
王洁的身体却抖得更加厉害了,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说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安全感来源,整个身体都因为过度紧张而瑟瑟发抖,在这安静的咖啡厅里显得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