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木格子窗两侧垂下白纱窗帘,室内光线明亮,画架正对着窗户。
我看向窗外的风景,拿起画笔和颜料盘,在桶中涮湿画笔,然后从颜料盒里沾出颜料,用颜料盘调色。
在纸上描绘出一抹天青,我喜欢沉浸在画画中的感觉,专注平静,画笔下的世界永远生机勃勃,可以暂时忘记现实中的一切烦恼。
画画过程中感受不到时间流逝,不知不觉间半天时间过去,纸上的画已经成为了半成品,我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放下笔。
“好了?”
背后突然传来秦渊的声音,我才猛然惊觉我专注地画了多久,秦渊就在我背后站了多久。
从椅子上站起身,冷冷地说了句。
“我饿了。”
“想吃什么?”
我没有理秦渊,而是径直去了楼下的餐厅。
午饭后秦渊问我还想继续画画吗。
被他一问,我突然不想了。
见我不说话,秦渊继续问。
“你还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我奇怪一夜之间他的转变为什么这么大。
转头直视秦渊的双眼,平静地说道。
“我想要你死。”
他也可以给我吗。
秦渊明显一顿,有些生气,却没有对我发怒,而是忍着脾气继续说了别的。
“下午带你出去玩,上楼收拾一下吧。”
秦渊带我去了楼上的衣帽间,挑出一条刺绣淡蓝色连衣裙,和一双米色软底皮鞋,让我换上。
我从小到大一直留学生头,每次头发留长,就被我妈带到集市上找收头发的人卖了。
高中结束后,我的头发才堪堪长到及肩的长度,平时我只会用一根黑色皮筋低低的扎一个马尾。
秦渊让我坐在梳妆台前,这么凶恶的男人,却会用手给女人盘头发。
在我手中短到几乎扎不起来的头发,到了秦渊手里,就连碎发也能听话地被盘顺在脑后。
秦渊最后别了一个钻石发夹,对我说好了。
今天的温度炎热,离开别墅,瞬间被滚烫的空气包围。
我对秦渊带我去的地方兴致缺缺,秦渊为我买再多再贵的东西,我反而觉得他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秦渊问我买了这么多,难道没有我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