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人都明白郑媛媛虽然没有秒杀五个武士的能力,但是五个武士对她没有任何威胁,林书阳等人首次意识到这次真可能在癞痢头这里吃大亏。早知道如此就不去招惹这个麻烦,反正洪水退后恢复正常,癞痢头这个小子会回到溪谷乡继续称王称霸做他的土霸王,川江依然是五大帮派的天下。
原本以为癞痢头一个乡下混混,机缘巧合巴结上川江能源,没什么大背景,至于童家与川江能源交好并没有太大关系,五大帮派六成半都出自童家。哪知道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童家一向我行我素不巴结任何豪门,恐怕童家与川江能源交好源于彼此钦佩对方的武艺,川江能源从啥地方冒出来这么条母暴龙?
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了,现在就是需要祈祷制服这条母暴龙尽可能的减少损失,五大帮派今天的面子里子现在已经不重要了,众人担心的是损伤过大伤及筋骨以后迎接外战时缺少人手。本以为这次接的活很轻松,五大帮派之所以奉林书阳为尊,就是因为他是个生意人会经营,大伙打的是律法的擦边球。与那些给富豪看家护院或者做贴身保镖的武士相比,这些人追求的是过逍遥自在的日子,生活不一定要多么安逸,但贵在自由自在。
之前所有人都预料这不是一场势均力敌的龙争虎斗,而是一场一边倒的碾压,场上的战况也确实是一边倒,只不过是反过来的一边倒。钱星瀚知道郑媛媛是王仁智的贴身保镖,应该挺厉害,可是想不到竟然这么强悍,本来偷了三百万的鸡,没抱多大希望,赌坊赔率可不是随意开出乱开,不然赌坊岂不是早就赔的倾家荡产。
此时他和郎开金以及赵耀国把王仁智围在中间,正在从王仁智这里打探今天鸡有没有活的可能,王仁智道:“我说句赵区长不爱听的话,你们见过买死鸡的吗?我买鸡买的就是活蹦乱跳的鸡,把心放在肚子里。”
郎开金道:“这个女将虽然非常厉害,可是才战败了狂龙和笑面虎手下的武士,还有大老黑和灰狼,她经得起人家的车轮战吗?据说那个林书阳手下四大金刚据说勇猛异常,极少失手,还有大老黑这四大头领,大老黑可是童大业的师弟,童大业这辈子从未尝过败绩。”
钱星瀚道:“开金我看你真是现在银根吃紧,激动个啥?啥时候偷鸡活过?我反正偷鸡从没活过,你问问赵耀国,赌坊什么时候开出过这种赔率?你别听王老弟瞎忽悠,肥鸡那是那么容易逮?大老黑是和童大业同门,可是他们俩根本是两回事,你什么时候看见童大业参与这些事?大老黑可是经常打打杀杀,他们俩到底谁厉害谁也说不清。”
作为赌坊老板,赵耀国对这些人和事非常清楚,转脸问王仁智道:“童大业前些天曾经对众弟子亲口说过,让他们见识一个曾经击败他的女子,王老板,不会是你这个贴身保镖吧?要真是她的话今天王老板可真不应该,万一伤在五大帮派之手,这个损失可是无法弥补,一个忠心耿耿的武师非常难觅,一个忠心耿耿的女武师更是可遇而不可求。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钱大哥你做的不好,癞痢头这小子搅局,让他又有何妨?非要雇佣林书阳,我看万一王老板这个女保镖今天受伤,你们这些人以后还怎么见王老板。”
钱星瀚道:“我那知道癞痢头这小子和王老弟有瓜葛?还以为这小子跑到川江抢地盘来了,王老弟在川江能源附近下那么大功夫,本就应该紧王老弟优先挑选才对。这事情弄的真不应该,对不起了王老弟,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事,对了王老弟,你为什么和癞痢头这么个乡下混混搅和在一起,替他出头。”
王仁智估计这件事情和川江富豪脱不了干系,那知道人家当着自己的面聊起来面不改色心不跳,好似在谈论一件和谁都无关的事情。对于到处下手网罗人才一点也不否认,每次大灾难也是一次变革,灾区大小富豪以及平民倾家荡产者不计其数,大量企业倒闭破产。因此从高级工程技术人员以及财会人员等等都是富豪网罗的目标,各种技术工人也在争抢之列,破产富豪更是是奴仆市场的上佳之选。可以预见川江一旦解封,外地富豪必然蜂拥而至,寻找投资机会,争抢聘请各类人才,挑选破产富豪奴仆,钱星瀚等利用地利优势抢先下手无可厚非。
王仁智苦笑一声,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当然他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把责任全部推给好战的郑媛媛,同时也等于承认确实是郑媛媛曾经击败过童大业。不过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从第一次见到癞痢头,到后来癞痢头寻仇,安排癞痢头维持粥棚附近秩序,今天早晨才得知这件事情等都没有一句谎言,这些他没有隐瞒的必要。
钱星瀚这时把当初自己见到王仁智为了一帮川江能源下属呵斥郑媛媛,以及郑媛媛呵斥陈鼎新的情形叙述给郎开金和赵耀国两人。从而印证王仁智为了维护任何一个下属,几乎不惜一切代价,他没有阻止郑媛媛为癞痢头出头,确实是癞痢头这小子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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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四人身边围拢了好多人,通过这两件事情,众人意识到王仁智这小子对下属极为看中,不惜冒着牺牲郑媛媛这个非常优秀的女保镖,也要护卫下属,哪怕像癞痢头这样刚刚临时为他效力的无赖。突然间赵耀国猛的一拍自己脑门,好像刚刚想起件重要事情,对大家道了声对不起,声称和王仁智有事情要谈。说罢不等大家反应,便把王仁智拽出房间,进入一个无人的空房间,然后才说道:“王老弟,大恩不言谢,今天王老弟放我一马,以后有何差遣王老弟不要客气,改天有时间做哥哥的专程登门致谢。”
钱星瀚谈及当日见到王仁智呵斥郑媛媛时都没联想到和今天正在进行的这场约架有什么关系,赵耀国却立马想到王仁智不可能让郑媛媛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有所损伤,他一定留有后手。赵耀国不清楚王仁智有什么后手,但是既然郑媛媛不会出事,那么今天这场架的胜负早就已经注定,川江能源隐藏的那些武师说不定就在现场。
童家向来不和五大帮派往来,虽然五大帮派中六成多将近七成武士出自童家,可是今天元臻豪一个川江着名武师却为癞痢头这么个小混混做公证。按照王仁智刚才所说,元臻豪很可能是主动要求担任证人,也可能是郑媛媛开口,来的时候还带着不少同门,显然请示过童大业。川江各方都知道童家卧虎藏龙高手如云,但王仁智和郑媛媛并没有向童家求援,之前不清楚情况自然认为王仁智面子不够大,只能让郑媛媛单枪匹马迎敌。可是把所有事情串联起来,郑媛媛曾经战胜过童大业,川江能源暗藏众多武士,元臻豪带领众同门担任公正,看见郑媛媛在场上的表现,赵耀国死也不相信王仁智没有后手,而且他已经胜券在握。
赌坊虽然一再调低赔率,可是最低也是十三点五倍啊,王仁智在稳操胜券的情况下没有下重注,等于是放了赌坊一马。他如果下重注,完全可以同时派多名手下同时下注,打赌坊个时间差,等到赌坊有所察觉,恐怕等待赌坊的是几千万甚至过亿二三十倍赔率的重注,这还不算其他跟风者的赌注。
开赌坊的人就是不一样,聊天中发现问题,并且预见最终结果,虽然双方谁也没把话挑明了说,但是比明说还清楚,有时用不着把话说的太明。明知最终胜负,不告知也就算了,你还趁机下注,说起来是不是不合适?这种尴尬的问题自然谁都有意绕过,相互说几句彼此愿意听的好听话,赵耀国的主要目的是感谢王仁智和他结交,一进门便已经完成,现在互相套套近乎交个关系比较近的朋友。
几分钟之后两个人便回到房间。赵耀国大声道:“各位哥哥兄弟,今天兄弟赚了点小钱,晚上鸿宾楼见,在座的谁也不能少。”赵耀国早就已经得到手下汇报,今天各方下注总额超百亿,赌坊收入最少在两千万,不过这是建立在林书阳一方获胜的前提下。现在情况有变,获胜方是癞痢头,赵耀国暗自计算后赌坊获利大概在一点六亿左右,主要来自最后赔率修改到十三点五倍时牵牛的那些人。
常元和大声说道:“你小子当然得做东,每次你都是稳赚不赔,我们这些人是几家欢乐几家愁,不是我输就是他赢,反正没有一次是所有人都打胜仗的时候。我在这里代表大伙表个态,那天你让我们所有人同时打一次胜仗,我们所有人每个人轮流做东,把你赵大老板奉为上宾,诸位你们说怎么样?”
众人一片叫好声中赵耀国道:“常老哥你真会讨大家欢喜,那样兄弟早就破产没资格和诸位坐在一起,你们倒是打胜仗了,兄弟我不知道去谁家做奴仆。”众人嘻嘻哈哈的打趣,研究晚上去鸿宾楼吃什么喝什么,注意力转到吃吃喝喝上边,没人关注楼下的情况。赵耀国无论人家说什么都是个好、好、好,这些人包括随行的奴仆放开了,最终也不超过五万金币开销,和上亿收入相比这点小钱实在算不上啥。
富豪间很多生意都是在觥筹交错之间达成合作协议,洪灾发生后大伙都齐心协力的忙于抗洪谁也顾不上生意,其实川江解封前也没什么生意可谈。另外洪灾发生后大量难民涌入,所有临街店铺全部关门歇业,最近几天正在缓慢恢复,可是各家店铺生意都不好,酒楼饭店更是门可罗雀无人问津。
富豪不在于吃吃喝喝,而是重在参加社交,这段时间不是在家忙碌恢复生产生活,就是在外边忙着根据形势变化研究制定相应政策。川江决堤封堵成功,众人稍微有些放松,恰好发生了癞痢头胆大妄为这件事,赌坊又给大家提供一个玩耍的平台众人这时都有在一起聚聚放松的念头。赵耀国正好恰到好处的迎合大伙需求,性急的立马表示鸿宾楼老板就在下边,赶紧让他回鸿宾楼做准备,十几天洪水阻隔恐怕酒宴所需的食材比较紧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