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娇费力挣脱他的控制,头也不回走了。
薄文砚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烦躁地将口袋里的银白色小盒子拿出来。
既然它的主人不想要,那他也没必要留着了。
薄文砚作势要把盒子扔出去,可手臂抬到半空,他硬生生止住了,最后闭上眼,自暴自弃般又塞回口袋里。
终有一天,他会让梁娇跪着求他。
——
离开酒庄,梁娇没看到助理,只好给吴刚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接她。
这里离市中心有些距离,想必吴刚到这也需要点时间。
梁娇脑袋里乱糟糟的,索性一个人往前走。
方才薄文砚的模样又一次在她脑中回放。
男人低下高贵的头颅,向她认错。
尽管这并不是梁娇想要的道歉,却还是让她神思恍惚。
当年的回忆也争先恐后地涌来。
那年十七岁的“生日”过后,薄文砚往后的每一年都会给她过生日。
同样的草莓蛋糕,一份奢华昂贵的礼物,他总是记得很清楚。
因此,梁娇也会不自觉在心里多想。
薄文砚记得的,究竟是她的“生日”,还是沈馨媛的。
其实梁娇并不记得自己农历生日,母亲只说她出生在最冷的冬天,那晚下了很大的雪。
后来梁国安喝醉酒弄丢了出生证明,迟了好多天才给她上户口。又担心麻烦,他偷偷补办了一张,索性用元旦当天代替。
离开薄家后,梁娇只记得自己身份证上的生日。
她有太久没有回忆起曾经过生日的场景。
没想到今日再次被薄文砚重现。
梁娇勾起唇角笑了笑,笑容里有几分苦涩。
过生日本该是开心的,可她体会到的少之又少。
小时候,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根本没闲功夫操心生日。后来被薄文砚接回家,被他当作沈馨媛的替身,更是连真正的生日都不曾拥有。
直到认识冯昭熙,吃上属于自己的蛋糕,她才终于明白,原来给自己过生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梁娇今天忍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