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魐四神,我事先有交代过,这乃是我南禺.君剑之娇妻,你们却将我之言置若罔闻,实在可气可恨!”
话音刚落,忽然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带着寒光射向暮魐四神,那光势如破竹把这几个高高在上的黑脸大神打得连气都不敢哼,静谧中只听得“咔咔”数声,气温骤降,就如冰窖,我赤条条躺在地上冻得全身僵硬,紧接着,又数道寒光打在他们身上,云雾翻滚,白气缭绕,忽觉身子一轻,人便直挺挺立了起来。
四周温度又恢复如初,那暮魐四神不知去向只留下浓雾森森。
“娘子,请随我来,速速更衣!”南禺.君剑又再次拉起我向轿子走去,经过种种也未见他对我图谋不轨,不知他为何如此执着于此,我叹了一声也紧跟其后,所幸曾黏附于身上的红丝也荡然无存,而他这伞也十分诡异,既与他共撑一伞,本应一目了然才是,可不管哪个角度,我只能看到那把伞。
巨大的红灯笼飘飘忽忽,抬眼处,暮魐四神已毕恭毕敬立于轿子两侧,更令人诧异的花轿之中那位女娇娥也起了身,没来由,我的心一下吊到了嗓子眼,“明明有小娇娘,为何还拉我入局!”望着眼前修长健硕的背影,我又想事情绝非如此简单,可如今我除了被牵着鼻子走,哪有自主之权。
“暮魐.寻尘!”敬候南禺夫人上轿!
“暮魐.赤华!”敬候南禺夫人上轿!
“暮魐.封阳!”敬候南禺夫人上轿!
“暮魐.白於!”敬候南禺夫人上轿!
暮魐四神在灯笼猩红的辉映下,恍了恍刹时间他们四人便变成普通人般个高,但着装尊容却未曾变化,还是漆黑如墨染,尸臭横溢,浓厚的气味,令人窒息,我不得不停住脚步。
“嗯?娘子又所为何事?”南禺.君剑声音中带有丝不悦,但也跟着停下步子。
“不,不是,我......我,”刚想解释,肚内一阵翻滚。
“暮魐四神跟随为夫已有数万年之久,均系为夫心腹,刚他们护主心切对娘子下手过重,但为夫已惩戒,请娘子不必惊慌,请随为夫安心上轿。”南禺.君剑忙不迭地向我解释。“眼前这位素不相识连真容都未见的男子,还张嘴闭嘴的娘子着实令人瘆得慌,我就一活死人真不知他到底图什么,不过,也不重要,反正横竖就一条烂命,随便吧!”
想到这,我摆了摆手,跟着他顶着尸臭亦步亦趋,刚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我一身反骨又开始作祟,“凭什么让我死得不明不白!我倒要看看,这文质彬彬的妖怪究竟玩什么把戏!”
我立于原地一动不动。
他也停了下来。
“娘子,这又是为哪般?”
我拿眼瞄了瞄他身后的四位,清了清嗓子,柔声道。
“这位公子,你我虽素未谋面,却承蒙你厚爱,恩泽临身,今有幸能成为你的妻子,也深感荣幸。”
“娘子,此话差矣,你还记得当年曾许约,让为夫今日备好花轿嫁衣在此等候,迎你过门,娘子,你且看。”南禺.君剑说着指了指前方的轿子道,“如今我都一一按娘子嘱咐在此守候。”
我眼瞅着轿内的小娇娘正优雅地弓身撩开轿帘,当听到他这番话时,她身子顿了顿,复又坐回轿内,我“噗哧”一下忍不住笑出声来,这话听上去滴水不漏,但细品之下又漏洞百出,当然,这对我来说,也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