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疆鼎?”
姜时低头略微思索,发现自己确实不知这鼎是何来历,便坦然抬头,看着漂浮在白光中的器灵。
“戊疆鼎乃荒古时期,天地孕育的镇邪……。”
姜时安静的听着人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应该是许久未曾与人说过话了,他话匣子一下子打开,就收不住了。
她仔细听着不时点头附和。
……
“你又是何人?”
“晚辈姜时,苍云大陆修士。”
听闻这话,那悬浮在空中的器灵,飞身飘至她的身边,却不轻浮的贴近她只是围着她静静打量。
浅灰色的瞳孔中,赫然写着质疑。
“……”
“小友既是上界中人,又为何来此间世界?”
姜时乖乖的朝人行一礼。
“不过是一场意外。”
原因她不欲多说,他便也不多问,只是转身又飞回戊疆鼎的中央,整个人懒散的挂在交织盘旋的锁链上。
看似是不想再多作交谈。
姜时对此不置可否,只是亭立于灵气干枯的石板上,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做到有个大致了解。
只是观察之时,这目光总是不自觉的被他那一身破旧的衣袍所吸引。
那衫古朴陈旧的衣袍,烂成了布条一块又一块的悬在空中,分明没有风,她却觉得这身袍子在不满的哭泣摇曳。
一时间恍然,她眼神奇怪的盯着他的衣袍被这几块破布吸引了目光。
心里暗想想他身为堂堂上古器灵,怎会这般落魄,连一身像样的衣袍都幻化不出,心酸且同情。
猛然间识海中炸起一道惊雷,姜时有些怔愣,方才竟是同情心泛滥想分这小可怜一些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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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把她吓得,惊的她瞬间清醒,她自己都愁灵气愁修为,又怎么会分与一个陌生的不知好坏的……器灵?
怎么回事?
她为何会这般想?
姜时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头,心中暗暗警惕,谴责自己“不该如此大意的!”
这玩意自称是戊疆鼎的器灵,但他身上分明还缠绕着一股影影约约的怨气,可上古器灵又怎会是这等怨气可以侵染的。
呵,是地祟还是人邪,总得有个现形的时候。
姜时转了转清冷的眼眸,把人从头到脚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番。
只怕这嘴里亦是说不出几句真话。
她低头思考着,他所说的鼎到底有几分可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