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佳低着头,没有说话。
陈洋为什么会这样她很清楚,无非就是不想看见她,不想看见她跟老公儿子一副三口幸福之家的样子。
这会让他认为自己是这个家的外人,认为是他的回来破坏了这个家里的氛围,所以他才始终躲着他们。
陈友诚就着温水将药服下,接着说道:“现在公司效益不好,我愁的头发都白了。”
“你再看他,他这个样子我以后怎么放心把公司交给他?”
……
下午和煦的日光透过车窗照射在陈洋的脸上,将他的脸映衬的有些苍白。
明黄色的兰博基尼suv穿梭在车流中,车身犀利的曲线与反射的亮光毫无意外的成为了人们目光的焦点。
对于投来的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陈洋恍若未闻。
有一句话说得好,上天给予你的一切馈赠,都是暗中明码标价的。
包括出身。
他爸很有钱,他也从来不避讳自己富二代的身份。
但是这一切都掩盖不了他家庭不幸福的事实。
在他十一岁那年妈妈就去世了,而他父亲仅仅消沉了一年,就又重新娶了个老婆。
也就是现在的秦佳。
一个整整比他父亲小了十四岁的女人。
所以当时还年幼的陈洋很恨父亲,认为他是出轨了,认为他不爱妈妈。
因为这事他没少挨打。
后来年纪大了一些,他懂的事情多了,渐渐开始不再说这些话了。
但是父子关系也没缓和到哪去。
秦佳刚嫁进陈家时才二十多岁,却对于多出一个陈洋这样十二三岁的儿子并不反感。
甚至能够如他妈妈一般,很细心的照顾他的生活起居。
如今一转眼十年过去了,秦佳跟父亲有了自己的孩子,依旧对他很好。
但是在他的感觉中,他与这个家已经越来越远了,唯一的关系似乎只是拥有一间独立的卧室而已。
要不是因为放假无处可去,他实在不想打扰他们一家。
所以即便海城离京城那么近,他当初还是毅然决然的考去了南方。
兰博基尼越开越偏,偏到陈洋已经不知道是开到了哪个区来,反正前面有路他就走,没路他就转。
小主,
终于,在他的眼睛扫过路边一个煎饼果子摊时,他停了下来。
“老板,来个煎饼果子。”他下车说道。
摊位老板有些羡慕的看了眼他的车,轻快的答应了一声。
他虽然不认识这是什么车,但是人类对于美好事物的感知是相通的。
陈洋静静看着摊位老板的操作。
尤其是当他用小竹铲将面糊摊成一个规则的圆形时,陈洋眼中闪过一丝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