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辰却叫住了她:“你这是准备去哪?”
漼时宜头都未回:“出宫。”
“宫门早就关了。”
漼时宜转过身,噘着嘴,说道:“若重臣有要事,也能出入的。”
看到她这个样子,周辰就明白了,看来这几年的相处,还是让漼时宜对自己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所以在知道他跟高淮阳见面后,才会有这样的表现。
被一个优秀的少女喜欢,本就是令人愉悦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他相处教导了许久,一直当做未来妻子看待的漼时宜。
“我已经让人去漼府通报了,今夜你就住宫里吧。”
“哦。”
虽然噘着嘴不开心,但漼时宜也没有违背周辰的命令,见周辰准备进殿,还小声提醒了一句。
“师父,陛下在殿内。”
周辰带着漼时宜走进了殿内,见到了皇帝刘徽,行礼过后,周辰带着漼时宜在刘徽对面坐下,军师谢崇则是在一旁侍奉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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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徽因为高兴,喝了点酒,有点微醺,看到周辰后,更是高兴。十分的亲热。
“皇叔,你这次立了功,要朕赏什么?”
周辰回道:“不需要。”
但刘徽却仿佛没听见似的,试探性的询问:“珠宝?封号?还是领地?亦或者是姻缘?”
一听姻缘,漼时宜的表情立马变得紧张起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周辰,深怕周辰说出什么她不想听到的答案。
但周辰只是微微一笑,道:“陛下,臣不能有姻缘。”
“皇叔,我知道你立过誓言,可就算不能行婚娶之礼,只要情投意合,也可相伴终生啊。”
一直有这个心思的军师谢崇,出声赞道:“对,还是陛下想得明白,婚娶之礼又有何用啊,有情有意,才是要紧。”
说到这里,眼神还不自觉的瞄了一眼漼时宜,他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没经历过,又一直在周辰身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漼时宜的小心思。
见周辰不说话,刘徽又劝说道:“朕不想让你后继无人,若有子嗣,送入宫来,朕亲自帮你抚养,看谁敢说什么。”
周辰知道刘徽或许有几分真心,他自己也不在乎什么周生辰的誓言,但是自己好好的,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抚养,这种事情他还真的做不出来。
“陛下的好意,臣心领了,不过臣的王府之中,还有十个收养的孤儿,以及十一,所以臣并非后继无人。”
一个皇帝的话,又能信几分呢,所以周辰自然不会跟他坦诚相对,更何况,周围隐藏的气息,进殿之前他就已经发现了。
饭后,刘徽邀请周辰一起下棋,下棋过程中,谢崇故意打翻器皿,坠地发出了声响,引来了外面的禁卫军,刘徽愤怒的喝退禁卫军,随即又一脸可怜兮兮的跟周辰述说自己的憋屈。
说到后面,又提起了刘元,还故意试探周辰会不会求情,周辰自然不会。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刘徽,这才离去。
“军师,你刚刚的行为,大可不必。”
“殿下,老夫也是为了您着想。”
谢崇面色沉重,他刚刚是故意试探,就是想要让周辰明白,这皇宫大内,可不是久留之地,处处都要有所防备。
周辰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那些禁卫军,他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揭穿而已。
虽然他刚刚救了刘徽,但毕竟他手握几十万大军,又能轻易的帮刘徽拨乱反正,作为皇帝的刘徽年纪是小,但毕竟当了多年的皇帝,还是有些城府的,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做一些忘恩负义的事。
“中州不是久留之地,等这里稍稍平静,我们就回西州。”
他对皇帝之位没啥兴趣,自然也就不想在中州京师久留。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西州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家,即便他没住多久,但对熟悉的西州,肯定比中州感情更深,更有归属感。
“殿下此言甚是。”谢崇十分赞同周辰的话。
在谢崇走后,周辰独自一人走出了寝殿,前往了宫内的监牢,跟已经被关押的刘元见了一面。
重新回到了寝殿的时候,就发现漼时宜还没有入睡,一个人坐在宫殿门口发呆。
看到周辰回来后,她才起身迎了上去。
“师父,这么晚了,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