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疯了一样,不顾我的哀求和反抗,毫不怜惜的将我压在身下,撕裂了我的衣裳。
我哭喊着求他放过我,他却威胁我不从便要杀了我的族人,夺走我的孩子。
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宽和待人的仁君了,傅恒,他现在喜怒不定,就是个昏君,是禽兽。”
傅恒看着凉月眼中滔天的恨意和绝望,心中抱有的最后一丝侥幸也烟消云散。
傅恒痛苦的闭上眼,一拳狠狠砸在拔步床的床架上,清脆的木裂声在寂静的屋内响起。
血液嘀嗒嘀嗒的顺着指骨落在脚踏上,额头瞬间冷汗密布。
凉月连忙让人去请府医,府医来的很快,一检查傅恒的两根手指已经骨折。
上药包扎后,凉月打发了人下去,哑着嗓子靠在他的身上。
“傅恒,你会嫌弃我吗?会不会不要我了?”
傅恒望着凉月忐忑不安的眼神,抚摸上那张娇美、精致的脸,心中百感交集。
这是他心爱之人,是他两个孩子的额娘,他怎么舍得不要她。
傅恒语气低沉,坚定而怜惜的道:
“傻瓜,我怎么怎么会不要你?
我视你如珍宝,又怎么会嫌弃你、不要你。
我只是难过自己没用,护不住你,让你被他欺负。”
凉月看着傅恒眼中的疼惜、自责,紧紧环住他的腰身,靠在他的怀中,用微微颤抖着声音道:
“傅恒,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错的人是他。
本来我想要一死了之,可现在我改主意了。
他既然毁了我们美好的人生,我要报仇,我要毁了他最在乎的权利,夺了他的江山。
傅恒,你会帮我和安儿的对吗?”
傅恒没有说话,他何尝不想提剑杀了那个侮辱他妻子的男人。
可他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之主。
他自登基以来勤政爱民,内修外治,平叛乱、治河、治水、治江、治淮,治天花,颇有些功德在民。
他受良师教导,要忠君爱国,他受家族供养,要对家族负责。
虽然皇上私德有亏,践踏他的尊严,可这都不是他对君上动手的理由。
紧紧搂住怀中因无助而瑟瑟发抖的身躯,嘴唇蠕动了几次,那个好字始终没有说出口。
凉月抬起头,看着他纠结又挣扎的眉眼,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