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晏久久没有得到罗直的回答,他显得不耐烦了起来。
“宰相,是还有什么疑虑吗?”
罗直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皇帝的身后,往常那里会坐着起居郎,记录皇帝的一言一行,但此时那处竟然空空如也。
李晏不希望将这件事写到史书中,他要的绝不止是隐瞒现世的人,而是要将这件事做成铁板钉钉的现实,包括后世也不会对这件事
罗直垂下眸子,知晓圣心已定,他因为上次的事情已经惹恼了皇帝,这次再拒绝皇帝,那他就不能轻松脱身了。
而且他没有选择,他拒绝皇帝,不和皇帝同谋,那就可能会泄露皇帝的计划。
皇帝为了这件事可是连起居郎都赶出去了,他公然操纵青史记载,日后在史书中定然会留下一笔的,注定会被后人指责。
皇帝付出这样的代价,是绝对不容许这件事失败的。
罗直躬身行礼,“太后曾经在宫宴中见到桑家女郎,那时候贵姬才九岁,但她站在人群中犹如鹤立鸡群,一举一动都遵循着古礼,行事落落大方,召她上来问话,贵姬对答如流。”
“太后当时对着左右感慨说桑家女郎饱读诗书,聪慧贤良。”
“先帝知道这件事后,觉得桑家女郎该母仪天下,私下对臣说想为陛下娶桑家女郎为妻。”
皇帝听的直点头,问道:“那先帝怎么没有下旨?”
罗直:……别吵,让他想想怎么编。
“临江伯府太夫人知晓这件事,进宫后求先帝打消这个念头,她哭着说自己教子无方,让长子辱没了临江伯府的名声,她已经十分愧对临江伯府的先祖。”
“假若临江伯府做了外戚,对国朝没有功劳,反而会让临江伯府飞扬跋扈,给国家带来危害。太夫人是贵姬的祖母,是京中有名的贤良人,贵姬被太夫人亲自教导长大,品行可想而知。”
虽然桑姬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祖母教养了,但这没关系,皇帝会让临江伯府做好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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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由此更加欣赏桑姬品行,认为她一定能规劝陛下向善,但太夫人品行高洁,坚决推辞这件事,最后约定等陛下年长后再说。”
皇帝非常满意,补充道:“宗室中丰王知道这一个约定。”
罗直毫不诧异,皇帝都找他做这种事了,多一个丰王奇怪吗?
毫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