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陈亦珊、蔡国华和黄秀正在黄小曼家做客。黄秀坐在有些破旧的木椅上，身体微微前倾，眼神专注地听着大家说话 。蔡国华则不时挪动一下身子，目光在屋内四处打量。

黄小曼早已和婆家分开过，独自住在一座破旧老房子里，家中十分简陋 。她老公在深圳上班没回来，两个小孩子去了婆婆家，现在家里就她一个人。

此时的黄小曼和从前简直判若两人，身形肥胖，因怀孕肚子圆滚滚的，脸上素面朝天，穿着也土里土气。她说话时，双手不自觉地轻轻抚摸着肚子 。

与黄秀相比，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看着变化如此之大的黄小曼，陈亦珊心里不禁泛起一丝酸涩。她微微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衣角 。

他们到这儿和黄小曼聊了大半个小时后，陈亦珊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方敏的电话。方敏第一次打来，没说两句就挂断了，没过多久又打了过来。

听到黄小曼询问，陈亦珊轻轻捋了下耳边的头发，便把方敏的事情说了出来：“小敏要辞工，说是要跟着男朋友去深圳发展。”

黄小曼嘴角扯动，露出一丝笑容，急切地问：“那公寓就还要招收一个小妹当收银员？”

陈亦珊淡淡一笑，身体往后靠了靠，说：“是呀，你是不是要帮我介绍一个？”

“我有一个小姑子，今年没读书了，让她去你那里上班吧。”

“她今年多大？”

“十七。”

“那可以。”

“那亦珊姐，你们什么时候回陈店？”

“今晚我们还在黄秀家住一个晚上，明早再上去。”

黄小曼站起身，双手在身前交握，说道：“那晚上我把她送到黄秀家，明天你们带着她上去，可以吗？”

“当然可以啦。”陈亦珊笑着说，同时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