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糜芳这个人,丘衡在后世的记忆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那个不顾关羽生死、拒绝援兵,甚至最终献城投降东吴的叛徒。
虽然并不清楚当时糜芳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做出这样的决定,但毫无疑问,在那之后,整个糜家和糜竺本人在蜀汉的地位和声誉肯定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如果糜竺真的非常了解自己的弟弟,那么此刻他会担心糜芳惹事生非也就不足为奇了。
现在的糜芳尚且还在上庸驻守,听法正调遣,丘衡并没有太在意那边的情况。
丘衡想了想,干咳一声,问道:“不知子仲对令弟有何评价?又为何认为令弟会闯出祸事?”
“不瞒大将军,舍弟自幼习武,就是一介莽夫,为人刚强,又好大喜功,极易受人迷惑,所以在下才会担心,一旦有人对糜家有不轨之心,便会从舍弟那里大做文章。”
受人迷惑?这个人指的是傅士仁吗?丘衡心中暗笑。
傅士仁,至少眼下还是无名之辈,丘衡未曾听闻,但是糜竺如果真的只是想保糜芳的话,对丘衡来说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一来可以卖糜家一个人情,二来丘衡也担心糜芳什么时候又冷不丁的来一手献城背刺,还是将他调离前线比较妥当。而眼下,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吗?
丘衡故作为难的低头沉吟,还未回应,门口便响起敲门声。
于是丘衡起身过去开门,乃是侍从将准备好的契约与印章笔墨带来。
接过之后,丘衡再度关门,回到座位,将东西交给糜竺。
“大将军若是愿意相助,糜家定会有所回报,就比如,这契约上的价格,再提一千钱。”糜竺一边检查契约,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